2010年12月19日星期日

殘酷也是一種愛的表達方式

男人對女人一直很好,呵護有加,只要他在家就不讓她做一點家務。買菜,做飯,洗衣,拖地,洗碗等等,他都會做得又快又好,女人喜歡什麽東西,不用撒嬌耍賴,他總會當成禮物買回來。用他自己的話說,女人是用來疼愛的。

女人柔美妩媚,她的幸福全寫在臉上,甜美的,充滿陽光般的燦爛。她一直以為,日子就可以這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天長地久,永生永世。她將一直做他懷裏的羔羊,他將一直是她一生的依靠。

天有不測風雲。一天,她在電腦前加了一夜的班,早晨站起來時,忽然天旋地轉,一瞬間的黑暗將她徹底擊倒。當她醒來時,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男人正紅著眼圈守在她身旁,她的眼淚當時就下來了,伸手摸他的臉,猛然,她的心僵住了,這一刻的冰冷竟然比暈倒時的黑暗更讓她心驚———她的右臂竟然根本無法動彈!她吸入的一口氣就那樣悶在了喉嚨裏,她瞪著疑惑而驚恐的眼又試一下自己的右腿,同樣的麻木,毫無知覺。她的右半身,已經不屬于她了。

腦溢血,常年的伏案與過度勞累讓她付出了代價,一直以為這是老年病,總要七老八十才有可能會得,而她才剛剛三十九歲啊!她徹底失態了,歇斯底裏,哭得天昏地暗,以後可怎麽辦呢?從此成了一個廢人了,不能工作,不能持家,不能再帶心愛的女兒去公園,不能再挽著他的胳膊散步,終生都要躺在床上了,要躺多久?十年?二十年?她無法想象,她無法忍受,她所有的幸福就這麽灰飛煙滅了。

男人不停地鼓勵她,醫院也開始給她做康複治療。四十天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終于有些好轉,她的手和腳有了些知覺,可以做些簡單的活動,但是好轉卻始終停留在這裏,任他怎麽努力給她做按摩也沒有起色。她無法自己穿衣服,扣扣子,吃飯時拿不住筷子,飯菜掉得滿身滿床。她無法自己去洗手間,沒有人攙扶著,她什麽也做不了。她再次陷入崩潰,自己不可能回到健康的狀態了,這,已經是恢複的極限。

就在這時,她明顯感到了男人的變化。以前不等她口渴,男人便會拿了吸管遞到她嘴邊,她想吃什麽,只要眼光看到床頭櫃,男人便會問:“是蘋果?我幫你削皮。”她到洗手間,他會像抱當年那個小女生一樣抱著過去。而現在,男人陪護她的時候,更多時間是在看自己的專業書,或者到走廊和其他病人家屬聊天,間或看她一眼而已。尤其是這次更加過分,已經晚上七點了,他還沒有像平時那樣送飯過來。她已經很餓了,肚子咕咕叫了半天,床頭櫃上有同事看她時送的糕點,她想自己伸過手去,可努力了半天,手還是僵在半空。她忽然想到一個重大問題:男人,還會留在她身邊嗎?四個月了,哪個男人熬過如此的一百二十天?自己這半殘的身體還有哪點值得他留戀?四十二歲的男人,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誰會把大好時光浪費在一個纏綿病榻的女人身上?

男人來了,帶了一大盒剛出鍋的排骨湯,她猛一揮手,那鮮嫩的排骨便落了一地,湯汁灑了男人一身。男人沒有像平時那樣安慰她,反而皺眉說了一句:“你愛吃不吃!”她被噎住,差點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她想去洗手間,賭氣不叫他,左手撐著床向旁邊蹭,然後再用左手扳起自己的右腿放到地下,鼓足了勁兒試著要站起來,卻終于沒成功。男人斜著眼睛裝作沒看見,仍舊忙著用手機發短信。女人的血在那一刻湧向頭頂,她,不再是他眼中的珍寶!她狠狠用手撐住床頭櫃,搖搖晃晃站起來,男人這時才趕過來扶住她,遞上手杖。她甩手搡開他,把手杖緊緊握在手裏,現在,這個沒有知覺的木頭,才是她的真正依靠。在洗手間裏,她看到自己蓬頭垢面,哪裏還有當初的美麗與嬌媚?

男人越來越過分了,扶她在走廊裏散步的時候,總是粗聲大氣地吼她:“你倒是自己拿著外衣啊!就不能再走快一步?自己走,老扯著我幹什麽?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再不走快點尿了褲子我可不給你洗……”當著走廊裏那麽多人,女人低下頭一聲不吭,機械地挪動自己的腳,從小到大,她何時被別人如此呵斥過?自從嫁與他,哪一天他不是輕言慢語百般呵護嬌寵?

什麽一日夫妻百日恩,什麽柔情蜜意山盟海誓,什麽永生永世不離不棄,全是鬼話!男人越來越明顯的漠不關心,讓女人徹底失去了依賴。雖然她看起來柔弱,骨子裏卻是堅韌的,所有的冷落與白眼,都成了她努力鍛煉的動力,你不是不按時給我送飯嗎?我自己吃上回剩下的。你不是不給我換衣服嗎?我自己花一個小時解開衣扣,再花一個小時脫下。你不是不扶我散步嗎?有這根拐杖就行!不知流了多少汗,咽了多少淚,康複竟然又重新開始了,這次的康複不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的,女人被傷害的自尊成了一座噴發的火山,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手越來越靈活了,腿也漸漸有力了,她的眼裏又跳動著希望的火花。日子如流水般過去,她對男人一次一次的遲到與漠視變得無謂,積聚起所有的潛能與毅力,來康複自己,等待著出院,也等待著男人對她說出那兩個字:離婚。

連醫生都很難相信她竟然可以恢複得這麽好,除了右腿還有些僵硬,其他地方幾乎都和正常人一樣了。醫生笑著說她創造了一個奇迹,女人也含著淚笑,卻笑得有些蒼涼。

男人來接她出院了,兩個人在路上都很沈默。她仍舊固執地不讓男人攙扶,眼看快到家了,她的心快跳出了胸膛,以後,這裏,還是她的家嗎?男人開門的時候,她定定地看著男人微低的頭,他的腦後竟然有隱約的白發了。是否,男人就將和她攤牌?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忍住即將崩落的眼淚。

“丫頭,睜開眼看看。”是男人溫存的聲音。女人疑惑地睜開眼,呼吸再一次被悶在喉嚨———家裏堆滿了玫瑰花瓣!餐廳,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全是她最愛吃的。她苦笑:“怎麽?最後一次。“

三十歲男人的婚姻回憶

好久沒有這麽晚上網了,再過兩天就要去國外出差了,所以很珍惜在國內上網的機會.

自己關上燈,對著電腦屏幕,反複聽著陳小春的<下半輩子>,心情特別的放松.

我打開了前幾天下載的一篇文章,雖然很長但是我認認真真的看完了,說實話,很感動.

也許打開了我心裏的一個結.

如果你有興趣,我希望你能堅持看完.

相信你一定受益匪淺.

今年30了,結婚4年多了。平心而論,我的婚姻生活很幸福,但是很多時候我似乎並不滿足。因為,我妻子是一個沒有正式工作的人,現在給別人打工,也不可能有什麽發展。文憑也不高,估計再過幾年,也就會成為全職的家庭主婦。我的收入尚可,因此,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感到很大的經濟壓力。但是,以後呢?在中國這個社會,普通工薪階層,靠一個人的收入想讓一家三口過的很好,是比較有壓力的。我從來沒有在妻子面前表現過擔心,也不知道她心裏想過沒有,但埋在我心裏的郁悶是一直存在的,特別是工作不順心的時候,我甚至想過很後悔,當初為什麽要選擇她呢?每次,看到身邊朋友同事的妻子都是有正式工作人,我心裏甚至想過,如果叫我第二次選擇,我不會選擇妻子。結過婚,似乎才知道,原來婚姻是如此現實。但是,有時候我突然假設,如果我有幾百萬,上千萬,我會後悔選擇妻子嗎?結果是不後悔。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我的妻子,因為我愛她,她也愛我。理智的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和妻子的愛情是真的!但是,即便如此,在物質面前,我甚至會動搖。我在鄙視自己的同時,把這個矛盾埋在心裏,對誰也沒有說過。

婚姻真的如此現實?我在網上,在現實生活中看到很多夫妻搞的像仇人一樣,我甚至覺得不可思義。我難于理解!如果在網上,我甚至會覺得對方再編故事!是騙子!不是我幼稚,而是我的婚姻經曆和感情生活,讓我無法理解。如果有一天我和妻子離婚了,在財産分割上,我甚至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即使離婚,我也會時常關心她的生活。我覺得離開妻子,心裏愧疚。當然這本生就是矛盾的,我有這樣的想法,我根本不會和妻子離婚!

我是一個唯感情論者,這不知是我的成功還是失敗。我到目前為止,我只談過一場戀愛,只和一個女人有肌膚之親,這個女人就是我現在的妻子。在我眼裏,愛情是聖潔的。我對那些在感情生活中遊戲的人,是非常不理解的。 婚姻也許真的要講緣分?我是一個無神論者,常常嘲笑一些人對一些事情的崇拜。但是,對婚姻,我幾乎要相信,這是緣分,不是你想改變就能改變的。

因為和妻子的相識,相愛,結婚,真的無法解釋。大學畢業分配到一個中型城市,這個城市是個旅遊城市,但是並不發達。甚至開始他們的話我都聽著有困難。第一次和妻子見面是她是一個同學的女朋友的朋友。我永遠也忘不了她當時的樣子。很瘦,很高,穿著很素雅,不施任何粉黛。當時,她遠遠走來,臉上帶著微笑,聽不到一點腳步聲,就像風吹來的一樣,當時是7月的黃昏,陽光在她背後。我覺得一陣心動。走近了,我也不敢正視她。她倒是很大方的微笑,行為舉止很文靜。那次聚會,我們說的很多,但是她除了微笑,話不多,聲音也很小。現在,我想起她,只能用柔情兩個字是最合適的了。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要把她介紹給我。因為,覺得我們不相配。她只是一個中專畢業,而且是成人中專。父母也是一般退休工人,退休工資很低。而我好歹也有不錯的家庭,一個不錯的國家工作單位,而且是正規的重點大學本科畢業。因此,大家都覺得不可能。我也覺得不可能。盡管,第一次見面,她讓我心動。

我不是見女人就心動的人,比她漂亮的女人現實中我見過很多,但是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想通,每次和我妻子談起我當時的感受,妻子都要興奮好幾天。不服“緣分”還真的不行。

後來的事情,真和電視劇裏面演的差不多。每次和那個同學見面,她都帶著她女朋友,也許是怕我寂寞,每次我妻子都是作陪的。一直這樣持續了半年,沒有任何人提我和妻子怎麽怎麽樣,連開玩笑都沒有。也許大家都覺得不可能。但是,在我心裏,這半年,已經把當時的妻子牢牢的刻在心裏了。當時年輕,沒有想過未來。只是覺得,每次聚會,沒有她不行。每次聚會,覺得有她就會非常高興,我的表現也很興奮。因為,同學和她女朋友有時候需要獨處,所以,玩的時候,都是我們一組的,潛意識裏面已經把她當成我的女朋友了。我現在曾經追問過妻子,當時是否和我一樣的感受,但是她很認真的回答,當時,她確實沒有想過我會成為她的男朋友,真的認為大家都是普通朋友而已,沒有多想,我聽了,很是不爽,懷疑她沒有說真話,要她承認當初對我就有“打貓兒”心腸,每次,妻子都是認真的說,真的沒有,看到我不爽的表情,立刻嬉皮笑臉的哄我,其實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了我,然後哈哈大笑收場。

我們關系的進步,是那次牽手開始的。有一次,她們到我們宿舍來玩,當時我和那個同學住同一個集體宿舍。下樓的時候,突然停電了。當時很黑,我怕她摔倒,立刻下意識的用手去扶她,牽住了她的手,當時有一種觸電的感覺,我也感覺到她很不自然的顫抖。當時,腦子裏面一片空白,下那幾級樓梯,似乎花了半個世紀。下了樓,她低著頭,不敢看我,匆匆到了別,飛似的跑了。現在想來,真和80年代的愛情電影差不多,但是,這是事實。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突然覺得要她作我女朋友的沖動。也許,人太年輕了,24歲呀,沒有考慮將來,似乎覺得婚姻對我是個遙遠的事情。作女朋友有什麽呢?何必考慮那麽多。第二天,我給我同學的女朋友打電話,要她介紹我妻子作我女朋友。當時,她聽了我的話,過了大約半分鍾才開始大笑起來。然後說,沒問題,她給我說。

結果晚上,她們就又來了。同學和她女友找個理由出去了。我妻子突然變得很不自然起來,以前相處的那種大方得體的舉止現在都沒有了,就是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我也對著她傻笑,她也對著我傻笑。我並沒有像她表白什麽,但是從那是時候開始,她便成為我的女朋友了。

後來的事情,可以寫成一部小說。太多值得回憶的細節了。這是我的初戀。後來,我便能自然的牽她的手了,她也自然的挽我的胳膊了。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後來就有了第一次接吻。真是讓人終生難忘,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愛情真是太美好了。我們都是第一次接吻,現在和妻子回想起來,妻子都會沈浸其中,像喝醉酒一樣,半天不能說話。

愛情,拒絕沈默

話筒宛如中彈的鳥兒,從手中直直地跌了下來,摔得粉碎。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卻仍刺痛著耳膜:“不可能了……”木頭般地愣了好半天,我才雙手揪住自己的頭發,悲倫地叫道:“梅子,給我一個表白的機會吧!”……

梅子是我苦戀六年的女友,在九月的母校,我遇見了盛開的她。人如其名,一襲白裙將她襯托得亭亭玉立,仿佛一朵迎風而立的雪梅花。後來,又恰巧做了同桌。由于愛好相同,在緊張的學習之余,我們愉快地度過了生命負荷最重的日子。她是一個心細如發的女孩,算題的草稿紙完了,她會及時地塞給我一疊。上午我剛打了一個噴嚏,下午她就遞過來了一盒康泰克。在一起時,彼此有說有笑興高采烈,一旦半天不見便會煩躁不安魂不守舍,會惆怅得注意到屋角又結了一個蜘蛛網。我們明白了,彼此已深深地走進了對方的內心世界。

可我不敢表白,因為我是一個農民的兒子,一無所有,而她出生在高幹家庭,也就是說我們之間隔著一道鴻溝。要跨過這條鴻溝,我唯一的辦法就是考上大學。我當然不懷疑自己的實力,但這必須有所犧牲。我只有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埋進心靈的地殼裏,化作奮發拼搏的動力。沒有承諾,沒有表白。這並不影響她對我一往情深的關注。

畢業時,她送給我一份特殊的禮物,是我發表的所有的文章的剪貼。在扉頁上她寫道:就讓我長成一棵樹,站在你必經的路口吧。

後來,她考上了省城的一所著名醫科大學,而我則攜筆從戎,一紙志願,順江而下,進了一所軍校。我滿以為這時可以對她說:我愛你。

然而,舍身衛國是軍人的天職,慷慨赴邊是軍人的責任。祖國的需要就是我的選擇。我可以毫無怨言地駐守天涯海角,但她不行啊,她那柔嫩的雙肩怎麽扛得動三萬裏地的風和沙、八千裏路的雲和月?我又豈能忍心讓她承受人生太多太重的負荷?愛情是風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鹽啊。我咽下了這句話。

大學的通信,充滿了沮喪和苦澀,也充滿了期待和甜蜜。我們不再回避談論愛情,只是很小心地回避著自己。好多次,她都哀怨地提及室友們在護花使者的寵愛下是如何的如沐春風如浴朝露。唯有她,孤苦又伶仃。一到雙休日,別人都雙飛了,而她只能躲進冷清的宿合,一道又一遍地呼喚著我的名字讀我的信。她說,自己孤獨得像一個修女,為了心中的神靈,關閉了所有的門窗,貼上了我的標簽,拒絕了別的春天。

整整四年每一個飄著風雪的夜晚,我的夢都會翔過她黛色的枕際。愛是不滅的,正如地底的岩漿,在沸騰在湧動地沖突,企圖奪路而出,壓抑得愈久,噴發得愈猛烈。所以盡管她多次盛情邀請我以同學的身分去看看她,我都沒有去。不是沒有時機,每次我都路過她們學校。但我沒有停留,我只能透過車窗對它投去深情的一瞥──我擔心,見面時岩漿會過早地沖破了地殼。

二十一歲生日,我收到了她郵來的禮物:一盒陳淑桦的歌帶。我聽時驚奇發現,裏面只剩下了陳淑桦那如泣如訴的、反反複複的呼喚:“說吧,說你愛我吧。”一刹那,我淚流滿面,沖動地拿起了電話,想說聲:“梅子,我愛你!”可軍人的理智截留了這縷蒼白的柔情。

只要不去戍邊,我發誓,一定非她莫娶。

四年的大學生活終于結束了,我真的要分回省城了。我立即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電話,把這一消息告訴了她。那頭一片沈歇──除了急促的呼吸。如願以償,我想,她一定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那句在口頭沖撞了千百次的話剛要脫口而出時,她打斷了我,無限哀怨無限深情地說,這句話,她已等了六年,等得好苦。只是這次我姗姗來遲了,她已接受了那個有耐心的男孩子。他唯一比我出色的是──勇敢,大膽地擁住她只說了聲:I Love you。但這已經足夠了,那聲夢寐以求仿佛遠隔千山萬水的呼喚,叩開了她深閉的情感之門,溫潤了一個女子被時間風幹的心花。說到這裏她已泣不成聲。六年的苦戀構築的感情基礎被一句“我愛你”擊得粉碎!

女友上了別人的感情快車。

愛情馬拉松,我倒在了離終點一步之遙的地方……

我多想做一次車匪路霸,攀上去把她劫下來。可我知道,嚴禁扒車,這是最起碼的愛情規則。我只好遲到路邊,以軍人的寬容揮手──進行,祝她一生幸福平安。

六年的初戀天折了,饋贈給我一筆菲薄的遺産,那就是:愛情,拒絕沈默。

一砂罐排骨的愛情

一罐愛情,會在她最失意的時候以人間最溫馨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新婚燕爾,他告訴她,自己最愛吃排骨,紅燒排骨。

她聽了,便買了一只小小的砂罐。那天晚上,他吃到了香噴噴的紅燒排骨,盛在小巧的砂罐中。他連聲說好吃。她溫存地一笑,說,好吃你就多吃點,我小火慢炖,整整炖了4個鍾頭呢!

他感動地夾一塊排骨放進她碗裏,深情地說,原來如此,這裏面盛滿了愛情。

一晃10年,每周她都做紅燒排骨給他吃。將洗淨的排骨放進砂罐,加入適量的水以及蔥、姜、料酒、一點醬油,還有兩大匙白砂糖。將砂罐放在爐竈上,微火慢炖。

沒想到,有一天,他有了外遇。回家逼她離婚。

聽了他的話,她如雷轟頂。捧著那罐排骨,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她將砂罐遞給他,說,嘗嘗,剛炖好的,你最愛吃的……

他輕輕一推,說,吃什麽吃?我在外面吃過啦!

砂罐掉在地上,發出沈悶的一響,摔成好幾片。熱騰騰的排骨閃著誘人的色澤在地上靜靜地躺著。幾點湯汁濺上她的腳背,她沒覺得燙,只覺得心痛。

他們分手了。他再婚,她卻再也不想結婚了。後來,一個笑容燦爛的男人走進了她的生活。他說他愛她,想娶她為妻,好照料她一生一世。她卻真的怕了,遲遲不肯給他回複。

那天受邀去他家做客,一進門她就聞到了久違的香味。不一會兒,一只美麗的砂罐捧在他手中。快來嘗嘗,砂罐燒雞,我最拿手的。他說。

晶瑩的淚滾出眼角。她張開嘴,那香嫩的雞肉讓她不禁莞爾稱贊。真好吃,真的。她說。

是嗎?那你就多吃點。我小火慢炖,足足炖了4個小時呢!他笑著說。

她感動地夾一塊雞肉放進他碗裏。深情地說,原來如此,這裏面盛滿了愛情。

人生有輪回之說吧?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一罐愛情,會在她最失意的時候以人間最溫馨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